第九十五章 暫時聯手
《我在人間當鬼差》 魚目水/著 本章共 2050 字 更新于: 2022-06-06 16:05
“她怨氣太重,你壓不住的?!本o跟著,唐樑又更嚴肅地說道:“如今陣法已破,那女鬼注定不會安生,非要攪個天翻地覆不可,平寶山上她已能在白日之下靠怨氣化蛾,想攔路害人,這情況,你的主家知道么?就算知道也非留下那女鬼不可?”
“冤有頭,債有主,別自作聰明到頭來反食惡果?!?/p>
唐樑的這番話,讓在場所有人都臉色一變。
有個嗜血如命又怨氣沖天的女鬼就留在這屋內,誰也不知道她會什么時候動手。
袁振業的臉色變得無比鐵青,笑意也逐漸褪去,眼中寒光盡顯:“你們動了陣眼??!?/p>
唐樑冷笑一聲,單手將那白色包裹甩到袁震業面前,“是,做的出這種有違天道的事,就該想到有一天會被人揭穿?!?/p>
他的話看似是在說做陣法困女鬼的事情,實則也是在敲打袁震業,警告他,他的背景我們都摸干凈了,沒必要還裝模作樣地玩捉迷藏。
袁震業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,抬手撫摸上那個包裹,兩根枯瘦布滿老繭的手指夾起那張泛黃的舊照片,看了半晌,“唐先生那么厲害,可找到這女鬼的骨殖了?”
話音剛落,我們頭頂的燈忽然滅了一下,不到三秒的黑暗時間讓整個大廳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燈再兩起時,只看到袁震業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盯著我的眼睛里滿是震驚。
不對,那道目光并不是在看我,而是穿過我,看向…
我立刻轉頭,身后不遠處西田美智就筆直的站在那。
只是…我愣了一下,她何時變成了長發?
隨即如電流般的寒意瞬間竄上脊梁骨。從她臉側竟然探出一只眼睛,正提溜亂轉。
這根本就是有東西就在她后邊!
我和唐樑幾乎異口同聲喊道:“快過來!”
西田疑惑地看向我們,甚至還狐疑地轉頭去看。
就在她轉頭的瞬間我才得以看清站在身后的,是個穿著旗袍的女人,直覺告訴我她就是那張老照片里地女人,也是在后視鏡里看到,一直跟著我們的女人。
只是現在看到的她比摘片上老了不少,額頭上已又深深的皺紋
我們沖上前就準備把西田拉開,而那女鬼毫不畏懼,甚至還無意識地扯了扯嘴角,配上那雙怨毒亂瞟的眼睛,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。
下一秒女鬼就消失不見了,伴隨而來的是西田像只泄了氣的皮球,悶哼一聲便軟趴趴地倒了下去。
整個過程太快,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,一個陰差一個道士在場竟然還敢動手,那女鬼實在太過囂張。
西田背朝著我們趴在地板上,我小心翼翼拍了拍她,毫無反應。
袁震業直接上前一把將她翻了過來。
西田雙目緊閉,面呈死灰,眉心正中間的位置有個清晰的指印,形成一個凹陷。
“沒救了?!痹饦I陰沉著臉,將手指包裹進袖子里,抬手至眉心處的凹陷位置比對了一下,“有夠毒辣,竟滅了她的命燈,一招斃命?!?/p>
所謂命燈,是陰陽圈內的通俗說法,人有三把陽火,兩把在左右肩膀,一把在頭頂。
肩上的陽火被叫陽燈,頭頂那把叫命燈,其中命燈最旺之處就在眉心。
肩上的火若是滅了還有的救,頂多氣虛體弱,疾病纏身,但若頭頂的火被滅了,可就再也救不回來了,就如同那句:人死如燈滅。
當然,要是從科學的角度來看,那就是西田額骨處那么明顯的凹陷肯定是被硬生生按碎了,
也許是碎片進入腦組織引發了大出血,要了她的命。
就在這么電光火石間,西田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,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遇見了什么就這么走了。
她會不會也有怨氣?
唐樑則摸了一把她的手腕,隨即道:“今晚無論如何,要先把她好好送走?!?/p>
袁震業點頭表示同意,二人此刻竟達成了出奇的默契。
西田走得太突然,甚至摸上去余溫還沒散盡,這種橫死鬼往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出了事,魂魄會想法設法地回歸體內,當然,正常情況下,只會化作一團氣堵在喉嚨口,也干不了什么事,但倘若有生靈牲畜恰在此刻走尸體上跳過,就會被那團怨氣吸走生氣,尸體就會詐尸。
在唐樑和袁震業準備好超度的器具之前,看好西田的尸體就是當務之急,雖然這里沒什么能讓她跳起來的生靈,但暗處,可還藏著個虎視眈眈的女鬼。
“小友,這狗可不能留在這?!痹饦I走到我面前冷冷開口道。
我下意識擋在黑河前,“我會看好小黑,不會讓他打擾到你們的?!?/p>
黑河呲著牙,喉嚨里滾著低吼的警告之聲,做好了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他一口架勢。
袁震業的情緒毫無變化,陰惻惻地說:“畜牲就是畜牲,它發起瘋來你攔也攔不住?!?/p>
我還想懟回去,卻看到唐樑對我搖了搖頭,示意不要橫生事端。
我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,不情愿地把黑河帶回我們的臥室。
“不好意思哦小黑?!蔽颐嗣哪X袋,“委屈你自己待一晚了,天亮我就放你出來?!?/p>
它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擔憂,“你要當心點哦,不要離開唐老板太遠?!?/p>
我點點頭,依依不舍地把門關上,原本還有它陪著我能給我壯壯膽,現在只剩我一個人呆著和西田的尸體獨處了。
袁震業不知去了哪里,唐樑則在外面查看是否有讓鬼祟逃生的氣口,一會開始送魂就沒那么多心思再看顧這些小事了。
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西田的尸體就在離我五米不到的距離筆挺挺地躺著,雖說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,但直面尸體的恐懼還是難以消除,更何況也沒有人當我的后盾只能獨自面對。
想了想,從小矮凳上扯下遮蓋在上面的白布蓋到了西天的臉上。
想起第一天進來的時候也是她親自揭開白布清理屋子,心中難免一陣酸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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